我，右拳打開了天，化身為龍。那，大地心臟洶湧，不安跳動。全世界的表情只剩下一種，等待英雄，我就是那條龍。 – 周杰倫《龍的傳人》
「好習慣要培養很久，破壞它只需要一瞬間。」
孩子，是最聽話的，他可以說是善良的代表。如果你曾經看過他的房間（心靈），你就會知道了。不過，要在這個世界生存，只擁有善良是遠遠不夠的。但孩子怎麼會知道呢？他以為，只要好好的認真讀書長大，就是在他這個年紀該做的事。不過，其他的小孩就不是這麼單純了，以現在來看，孩子只是笨而已。但我從不會這麼形容孩子，因為他真的保有了最珍貴的那一塊。
我還記得孩子第一次難過的時候，是在他的鋼琴上。那一次月考，不知道為什麼，他的數學考得特別差，小學數學，明明沒什麼。後來才知道，原來他的同學為了考贏他，改了他的考卷，讓他變低分。孩子真的是個小傻瓜，他連捍衛自己的權利都不會，只是一直哭。如果被Admin知道，他一定會嘆一口氣之後幹爆那個同學，還好，他不在。
後來，我只看見班導師在家長和學生面前表演搓湯圓，整件事就好像消失了一樣，孩子還是沒用的一直哭。不過，孩子在事情結束後告訴我的那句話，我倒是寫下來了：『善良的人，不應該這樣被欺負。』
「別人說做不到的事情，我怎麼常常一試就成功了？」
我並不十分確定他是誰，可能是生氣的Danny，又或者是Jonny，以我們認識的Danny來說，他並不會有這種勇氣。為什麼會提到勇氣呢？Admin曾說過，我們絕不是最優秀的，但絕對不一樣。所以，當課本上的東西有點簡單的時候，還沒有社會化的Jonny哪受得了？他就像最白目的那種屁孩，一直打擾老師上課。例如，老師還在講三角形的時候，他已經在好奇五邊形，是不是由三個三角形組成。
一般人無法面對這種學生的，而剛好數學老師與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，他應該是屬於古老文化的儒家思想，Jonny笑著形容給我聽。總之，在老師講說，三角形有幾種呢？Jonny嘴皮癢的說，老師你幹嘛不翻到125頁去，那邊有全部啊！Jonny絕對沒有講錯，但是一般學生應該不會這麼做…
『Jonny，你很會教是不是？你上來教。』數學老師憤恨的說著，「呃好啊，沒問題。」Jonny和Danny突然異口同聲。
Jonny其實很慌，而且最有趣的是Danny已經準備好了，他正在想這次會吸收到什麼樣的言語攻擊。不過，即使血液裡有一半是髒污廢物給他的血，卻也同時給了他白目的勇氣，Jonny還真的站上去了。但可惜的是，他上去講了幾個字就不行了，我還記得大約是：「同學們翻到125頁，那個我們看一下這邊的三角形…」後面的回憶被Danny擾亂了，但我想，他應該還是下台來了。不過，在這個年紀，誰會被老師嗆就敢上台？
「誠實，是對信任你、愛你的人有用。對於其他人，只是展現出弱點而已。」
孩子停止說話，應該是從這個時刻開始。還記得，有一堂課是由一個早該退休的老師上課，但既然她還能上，就代表還沒退休。她的豐功偉業非常多，例如敢在上課的時候公開招生學生，在課後到她家家教，我們後來才知道這是違法的；或是在Jonny很興奮的和隔壁的同學分享他又破解了什麼軟體時，直接走到他面前賞他一巴掌，讓孩子都嚇死了。
還記得，那一天班導師收到隔壁愛慕她的男老師給的訊息，說他經過該退休的老師的課堂時，發現我們班很吵，告訴她一下。我們一致認為，告訴個屁，他不過是想找個理由和她講話而已。總之我們就衰啦，不同世界的人，就會用不同世界的處理方法，她在導師課的時候，問了大家一個問題：「剛剛前一堂課很吵一直說話的同學舉手？我從寬處理。」孩子居然相信這種鬼話，在三秒後他舉手了，可是我們也都看見了，全班居然只有他舉手。
我只記得，那天他被罵的很慘，連著數學課、音樂課什麼台灣文化鄉土教學有的沒的，我都背不起來的課名一起罵，還好沒有三民主義。孩子當時心裡只有一個想法：「老師，為什麼我誠實，只有我被罵？」我笑著和他說，因為老師相信只有你一個人，就可以吵到連隔壁班暗戀她的男老師都聽見呀！
於是孩子再也不想學習了，他站到旁邊去，只看著其他人。我下一次再見到他開口的時候，主人已經17歲了。
To be continued…
